騙小孩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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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小孩的家夥
等把兩個孩子安置好後柳清都到外面和仙盟的人繼續交談。
魏凈塘雖然是仙盟左使，但是作為小輩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前輩們講話。
柳清都清清嗓子道：“各位。關於安濟堂的問題我們請來了安濟堂的其他道友來討論安濟堂的未來。”
安濟堂這個組織的名號魏凈塘有所耳聞。據說是個救濟平民百姓的自發組織，剛剛聽其他修士聊到安濟堂。原來是因為這些年程春雪夫婦一直幫助他們建立的。
安濟堂對仙盟影響不大。只是對仙盟來說安濟堂的存在確實減輕了仙盟的壓力。
魏凈塘曾經短暫接觸過仙盟的賬本，上面的數字足以是他這個家境優渥的少爺也感嘆的程度。仙盟作為修仙界最大修仙組織，除去組織除魔任務外，還有對仙盟之中各派的支援以及對普通百姓的幫扶。
魔物侵入後百姓流離失所不少百姓背井離鄉失去賴以生存的土地，仙盟就要幫助這些人生存下去。魏凈塘雖然沒有幹過這個活計，但聽幹過的師弟們說這都是項苦差事。不僅任務本身無聊而且沒有什麽可以立功的機會。
自從安濟堂的出現讓他們的任務減輕了不少，安濟堂不僅幫助百姓尋找新的生存地還無償提供藥品。
“我們的人還沒有來全還請各位稍等片刻。”安濟堂的人舉手告知柳清都。
“好。”柳清都點頭。
大概一炷香之後外面開始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室內卻是異常安靜。魏凈塘在角落看著門外的細雨走神之餘考慮著該怎麽主持的程春雪夫妻的喪儀。
戴著鬥笠穿著蓑衣的人走到門口。魏凈塘只在平民百姓身上見過這身行頭，修士都會用靈力避雨。
“抱歉各位，是我來遲了。”
來人摘下鬥笠和蓑衣，安濟堂的人紛紛起身迎接。有的修士甚至把自己的衣服給這個年近六十頭發花白的老人披上。
魏凈塘定睛一看發現這就是個沒有任何靈力的凡人。和其他修士一樣魏凈塘也好奇為什麽一群修士會對這樣一個普通老人關懷備至？
老人坐定道：“我名安濟。一屆凡人。能和各位仙人同坐此室實屬三生有幸。”
安濟說話很慢，說實話在座不少人是和安濟一個年紀，但是和安濟的蒼老相比他們看起來都很年輕。
修士修煉到一定程度是會延緩衰老的，修士的壽命是比凡人要長個百年。他們很少看見有修士有這樣如同幹枯的樹皮一樣幹癟的皮膚。
“安濟堂一開始是由我建立，不過諸位也看到了我歲數大了就想交給春雪。唉，可惜……”老人從喉嚨深處飄出一聲嘆息，如同抽拉風箱的聲音。
“那關於安濟堂的未來您老人有何打算？”柳清都問道。
柳清都看出來這個老頭看起來還算是強壯，但實際上他也沒有幾天時間了。
“你們找我們來是想將安濟堂歸屬仙盟掌管是與不是？”
柳清都聽老人的語氣，她心裏咯噔一下覺得這事恐怕是不行了。
果然老人下一句話便是，“安濟堂是不會交給你們仙盟的。仙盟是給修士提供庇護的，而安濟堂是為天下百姓才成立的。”
老人說完突然猛烈咳嗽起來，安濟堂的人手忙腳亂給老人拍背遞水。
魏凈塘皺眉看著這個沒幾天活頭的老頭，他不明白為什麽他不願意把安濟堂並入仙盟。
安濟堂僅靠自己很難救助更多的百姓，加入仙盟仙盟能給他們的遠超榮晝能提供的百倍。
還在疑惑的魏凈塘總覺得身後有人在看著他們這邊，轉頭一看是榮冰妍身邊的那個女孩。
“你怎麽來了？”魏凈塘的離開沒有引起屋內人的註意。
他走到女孩面前低聲問，“你晚上不睡覺嗎？”
“我睡不著，床太軟了。”沈沐晨很不適應這麽軟的床，她睡過草垛，她以為草垛已經夠松軟了，沒想到仙盟裏的床比草垛還軟。
魏凈塘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因為床太軟睡不著的，無奈道：“你既然睡不著不妨跟我去外面聊聊天？”
沈沐晨對這個少年感覺還不錯便點頭答應了。
魏凈塘走在前面，沈沐晨像是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他身後。兩人找了一個亭子坐下。
“我叫魏凈塘，你叫我一聲哥就行。你叫什麽名字？”魏凈塘吩咐下人給沈沐晨上碗熱牛乳。他聽說喝了熱牛乳的小孩睡覺都很快。
“我叫沈沐晨，水木的沐，晨是早晨的晨。這個名字是姐姐給我取的。”沈沐晨很樂意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名字，恰好此時還有個聽眾。
“姐姐？榮冰妍嗎？”魏凈塘有點好奇沒聽說榮晝有什麽私生女啊？
“嗯，我原本是沒有名字的，爹娘原本管我叫二丫的。後來爹娘沒了，姐姐的爹娘也沒了。她說以後她就是我的姐姐，我們是親人所以她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她說我出現的時候像是沐浴在早晨的太陽裏一樣。”
哦，原來是認的妹妹。
“凈塘哥，你知道怎麽進仙盟嗎？”沈沐晨抱著熱牛乳問魏凈塘。
魏凈塘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給她提了個問題，“你為什麽想進仙盟？”
“我想保護姐姐還有和我一樣的普通人，我要是會厲害的仙術就不怕那些怪物了，我爹娘就不會被怪物吃了。”沈沐晨耷拉著腦袋越說越傷心。
“進入仙盟的條件很嚴格。雖然不想讓你失望，但還是要告訴你你的資質不適合進入仙盟。”
沈沐晨騰一下子站起來，站在凳子上。魏凈塘要擡頭才能看到她的臉。沈沐晨小臉漲紅怒問，“為什麽？”
魏凈塘反倒是冷靜的給自己到了杯水，“我剛剛跟你說了，你的資質不好。”
沈沐晨撓撓頭有蹲在凳子上問：“什麽是資質？”
多年來的修養讓魏凈塘不能嘲笑一個孩子。他緩緩跟眼前這個孩子解釋道：“資質就是判斷一個人到底適不適合修煉。我資質好所以我可以修煉，而你就算是修煉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建樹。所以我還是勸你斷了進入仙盟的想法。”
“可是，難道我就這樣了嗎？”沈沐晨把臉埋在雙臂裏面悶聲道，“可是我真的很想保護姐姐。”
魏凈塘放下茶杯道：“你若是想保護你的姐姐還有一種方法。”
沈沐晨把頭從臂彎裏擡起來，眼睛紅彤彤地看著魏凈塘。
“你和你姐姐過幾日肯定會去仙盟，我的師父是仙盟盟主，我跟他說情讓你加入一個小門派，這樣你就可以修煉了。”
就算自己不說師父也會這樣做的畢竟沈沐晨眼下無依無靠只能靠仙盟給她一條出路。雖然交給安濟堂也是一種選擇。但是剛剛安濟堂的態度魏凈塘有一種預感安濟堂恐怕在安濟去世後會很快就散了。
他不是什麽好人，不過看著一個孩子無依無靠這種事他也實在是做不出來。在魏凈塘看來資質平平和資質優異本就沒什麽區別。不過是修煉路上資質好一點的人在修煉上花費的時間要比資質平平的人要少罷了。
如果這個女孩肯努力學個一招半式也能保護榮冰妍。
沈沐晨不知道魏凈塘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有機會進入仙盟學習日後就可以保護姐姐了。
“謝謝凈塘哥。”沈沐晨給魏凈塘跪下清脆的說道，她記得之前看隔壁老劉欠了個叫賭債的東西來找爹爹借錢，他就這樣回報爹爹的。
魏凈塘被她這一跪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扶起來拍拍她身上的塵土道：“日後不要這樣輕易給別人跪下知道嗎？”
沈沐晨懵懂的點頭，“知道了。”
“人生在世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你父母不在人世，天地不公倒也不用跪他們。這世間也沒有什麽能讓你跪了知道嗎？”
雖然聽不懂，但是沈沐晨還是下意識點點頭。
魏凈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她也聽不明白，而且這還是自己的心裏話。
他不信天神地仙這些，若是真有救世的天神他也早該來了，人類都被魔族折騰了近千年。所以在知道這個事實後魏凈塘也不再相信什麽神仙鬼怪的，原來母親帶他去廟裏他還會裝模作樣拜拜，現在他見那些有不是很爽。
一個石頭被人雕刻出來還要用瓜果仔細供上，有人拜他們比看自己的父母還要勤快。不知道這種東西是怎麽讓人相信的，就憑借他許願給人們虛無縹緲的未來嗎？
真是太可笑了。
哭了一場的沈沐晨在疲勞和熱牛乳的雙重作用下終於在聽魏凈塘給她講了不少前輩的事跡後成功睡著了。
魏凈塘把她輕輕抱起來。雖然魏凈塘也還是個少年但沈沐晨單薄的小身板比魏凈塘一把重劍還要輕。跟個小貓似的。魏凈塘覺得自己單手拎起她不成問題。
把沈沐晨這個活寶送回去魏凈塘回到大堂，談判還在繼續，安濟已經平靜下來。
柳清都很無奈，她實在是不善言辭而其餘仙盟人不過是來充場子的。此事成了有他們一份功勞，不成對他們也沒有什麽影響。
魏凈塘是盟主的弟子但是他畢竟才十七，對這些也不懂。
眼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堂裏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柳清都只好主動後退一步道：“今日也不早了，還請老人家您先回去休息，此事我們明日再商議也不遲。”
魏凈塘心中惋惜，自己明天就要離開這裏恐怕是看不到結果了。雖然大概率安濟堂會在拒絕仙盟後很快枯萎下去但他還是想知道安濟堂到底能在這件事上能堅持到什麽程度。
老人被幾個修士扶著出了大堂，仙盟其餘人也都散開。只留柳清都一人看著堆在她面前的卷軸，這些都是仙盟應允給安濟堂的。但是安濟在看後全部拒絕了。她不知道安濟堂到底想要什麽，他們為什麽不放手？按道理來說程春雪也是仙盟的人，安濟既然能讓她做堂主那麽換一個仙盟的人也無所謂了。
果然自己還是適合包紮傷口和煉藥實在不適合和這些人談論這些自己從未關心過的問題。程春雪走後自己處理仙盟的傷員本就是重擔。現在還要關心這種小組織和仙盟較勁的事真是為難她一個成天泡在草藥堆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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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凈塘雖然是仙盟左使，但是作為小輩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前輩們講話。
柳清都清清嗓子道：“各位。關於安濟堂的問題我們請來了安濟堂的其他道友來討論安濟堂的未來。”
安濟堂這個組織的名號魏凈塘有所耳聞。據說是個救濟平民百姓的自發組織，剛剛聽其他修士聊到安濟堂。原來是因為這些年程春雪夫婦一直幫助他們建立的。
安濟堂對仙盟影響不大。只是對仙盟來說安濟堂的存在確實減輕了仙盟的壓力。
魏凈塘曾經短暫接觸過仙盟的賬本，上面的數字足以是他這個家境優渥的少爺也感嘆的程度。仙盟作為修仙界最大修仙組織，除去組織除魔任務外，還有對仙盟之中各派的支援以及對普通百姓的幫扶。
魔物侵入後百姓流離失所不少百姓背井離鄉失去賴以生存的土地，仙盟就要幫助這些人生存下去。魏凈塘雖然沒有幹過這個活計，但聽幹過的師弟們說這都是項苦差事。不僅任務本身無聊而且沒有什麽可以立功的機會。
自從安濟堂的出現讓他們的任務減輕了不少，安濟堂不僅幫助百姓尋找新的生存地還無償提供藥品。
“我們的人還沒有來全還請各位稍等片刻。”安濟堂的人舉手告知柳清都。
“好。”柳清都點頭。
大概一炷香之後外面開始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室內卻是異常安靜。魏凈塘在角落看著門外的細雨走神之餘考慮著該怎麽主持的程春雪夫妻的喪儀。
戴著鬥笠穿著蓑衣的人走到門口。魏凈塘只在平民百姓身上見過這身行頭，修士都會用靈力避雨。
“抱歉各位，是我來遲了。”
來人摘下鬥笠和蓑衣，安濟堂的人紛紛起身迎接。有的修士甚至把自己的衣服給這個年近六十頭發花白的老人披上。
魏凈塘定睛一看發現這就是個沒有任何靈力的凡人。和其他修士一樣魏凈塘也好奇為什麽一群修士會對這樣一個普通老人關懷備至？
老人坐定道：“我名安濟。一屆凡人。能和各位仙人同坐此室實屬三生有幸。”
安濟說話很慢，說實話在座不少人是和安濟一個年紀，但是和安濟的蒼老相比他們看起來都很年輕。
修士修煉到一定程度是會延緩衰老的，修士的壽命是比凡人要長個百年。他們很少看見有修士有這樣如同幹枯的樹皮一樣幹癟的皮膚。
“安濟堂一開始是由我建立，不過諸位也看到了我歲數大了就想交給春雪。唉，可惜……”老人從喉嚨深處飄出一聲嘆息，如同抽拉風箱的聲音。
“那關於安濟堂的未來您老人有何打算？”柳清都問道。
柳清都看出來這個老頭看起來還算是強壯，但實際上他也沒有幾天時間了。
“你們找我們來是想將安濟堂歸屬仙盟掌管是與不是？”
柳清都聽老人的語氣，她心裏咯噔一下覺得這事恐怕是不行了。
果然老人下一句話便是，“安濟堂是不會交給你們仙盟的。仙盟是給修士提供庇護的，而安濟堂是為天下百姓才成立的。”
老人說完突然猛烈咳嗽起來，安濟堂的人手忙腳亂給老人拍背遞水。
魏凈塘皺眉看著這個沒幾天活頭的老頭，他不明白為什麽他不願意把安濟堂並入仙盟。
安濟堂僅靠自己很難救助更多的百姓，加入仙盟仙盟能給他們的遠超榮晝能提供的百倍。
還在疑惑的魏凈塘總覺得身後有人在看著他們這邊，轉頭一看是榮冰妍身邊的那個女孩。
“你怎麽來了？”魏凈塘的離開沒有引起屋內人的註意。
他走到女孩面前低聲問，“你晚上不睡覺嗎？”
“我睡不著，床太軟了。”沈沐晨很不適應這麽軟的床，她睡過草垛，她以為草垛已經夠松軟了，沒想到仙盟裏的床比草垛還軟。
魏凈塘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因為床太軟睡不著的，無奈道：“你既然睡不著不妨跟我去外面聊聊天？”
沈沐晨對這個少年感覺還不錯便點頭答應了。
魏凈塘走在前面，沈沐晨像是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他身後。兩人找了一個亭子坐下。
“我叫魏凈塘，你叫我一聲哥就行。你叫什麽名字？”魏凈塘吩咐下人給沈沐晨上碗熱牛乳。他聽說喝了熱牛乳的小孩睡覺都很快。
“我叫沈沐晨，水木的沐，晨是早晨的晨。這個名字是姐姐給我取的。”沈沐晨很樂意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名字，恰好此時還有個聽眾。
“姐姐？榮冰妍嗎？”魏凈塘有點好奇沒聽說榮晝有什麽私生女啊？
“嗯，我原本是沒有名字的，爹娘原本管我叫二丫的。後來爹娘沒了，姐姐的爹娘也沒了。她說以後她就是我的姐姐，我們是親人所以她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她說我出現的時候像是沐浴在早晨的太陽裏一樣。”
哦，原來是認的妹妹。
“凈塘哥，你知道怎麽進仙盟嗎？”沈沐晨抱著熱牛乳問魏凈塘。
魏凈塘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給她提了個問題，“你為什麽想進仙盟？”
“我想保護姐姐還有和我一樣的普通人，我要是會厲害的仙術就不怕那些怪物了，我爹娘就不會被怪物吃了。”沈沐晨耷拉著腦袋越說越傷心。
“進入仙盟的條件很嚴格。雖然不想讓你失望，但還是要告訴你你的資質不適合進入仙盟。”
沈沐晨騰一下子站起來，站在凳子上。魏凈塘要擡頭才能看到她的臉。沈沐晨小臉漲紅怒問，“為什麽？”
魏凈塘反倒是冷靜的給自己到了杯水，“我剛剛跟你說了，你的資質不好。”
沈沐晨撓撓頭有蹲在凳子上問：“什麽是資質？”
多年來的修養讓魏凈塘不能嘲笑一個孩子。他緩緩跟眼前這個孩子解釋道：“資質就是判斷一個人到底適不適合修煉。我資質好所以我可以修煉，而你就算是修煉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建樹。所以我還是勸你斷了進入仙盟的想法。”
“可是，難道我就這樣了嗎？”沈沐晨把臉埋在雙臂裏面悶聲道，“可是我真的很想保護姐姐。”
魏凈塘放下茶杯道：“你若是想保護你的姐姐還有一種方法。”
沈沐晨把頭從臂彎裏擡起來，眼睛紅彤彤地看著魏凈塘。
“你和你姐姐過幾日肯定會去仙盟，我的師父是仙盟盟主，我跟他說情讓你加入一個小門派，這樣你就可以修煉了。”
就算自己不說師父也會這樣做的畢竟沈沐晨眼下無依無靠只能靠仙盟給她一條出路。雖然交給安濟堂也是一種選擇。但是剛剛安濟堂的態度魏凈塘有一種預感安濟堂恐怕在安濟去世後會很快就散了。
他不是什麽好人，不過看著一個孩子無依無靠這種事他也實在是做不出來。在魏凈塘看來資質平平和資質優異本就沒什麽區別。不過是修煉路上資質好一點的人在修煉上花費的時間要比資質平平的人要少罷了。
如果這個女孩肯努力學個一招半式也能保護榮冰妍。
沈沐晨不知道魏凈塘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有機會進入仙盟學習日後就可以保護姐姐了。
“謝謝凈塘哥。”沈沐晨給魏凈塘跪下清脆的說道，她記得之前看隔壁老劉欠了個叫賭債的東西來找爹爹借錢，他就這樣回報爹爹的。
魏凈塘被她這一跪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扶起來拍拍她身上的塵土道：“日後不要這樣輕易給別人跪下知道嗎？”
沈沐晨懵懂的點頭，“知道了。”
“人生在世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你父母不在人世，天地不公倒也不用跪他們。這世間也沒有什麽能讓你跪了知道嗎？”
雖然聽不懂，但是沈沐晨還是下意識點點頭。
魏凈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她也聽不明白，而且這還是自己的心裏話。
他不信天神地仙這些，若是真有救世的天神他也早該來了，人類都被魔族折騰了近千年。所以在知道這個事實後魏凈塘也不再相信什麽神仙鬼怪的，原來母親帶他去廟裏他還會裝模作樣拜拜，現在他見那些有不是很爽。
一個石頭被人雕刻出來還要用瓜果仔細供上，有人拜他們比看自己的父母還要勤快。不知道這種東西是怎麽讓人相信的，就憑借他許願給人們虛無縹緲的未來嗎？
真是太可笑了。
哭了一場的沈沐晨在疲勞和熱牛乳的雙重作用下終於在聽魏凈塘給她講了不少前輩的事跡後成功睡著了。
魏凈塘把她輕輕抱起來。雖然魏凈塘也還是個少年但沈沐晨單薄的小身板比魏凈塘一把重劍還要輕。跟個小貓似的。魏凈塘覺得自己單手拎起她不成問題。
把沈沐晨這個活寶送回去魏凈塘回到大堂，談判還在繼續，安濟已經平靜下來。
柳清都很無奈，她實在是不善言辭而其餘仙盟人不過是來充場子的。此事成了有他們一份功勞，不成對他們也沒有什麽影響。
魏凈塘是盟主的弟子但是他畢竟才十七，對這些也不懂。
眼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堂裏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柳清都只好主動後退一步道：“今日也不早了，還請老人家您先回去休息，此事我們明日再商議也不遲。”
魏凈塘心中惋惜，自己明天就要離開這裏恐怕是看不到結果了。雖然大概率安濟堂會在拒絕仙盟後很快枯萎下去但他還是想知道安濟堂到底能在這件事上能堅持到什麽程度。
老人被幾個修士扶著出了大堂，仙盟其餘人也都散開。只留柳清都一人看著堆在她面前的卷軸，這些都是仙盟應允給安濟堂的。但是安濟在看後全部拒絕了。她不知道安濟堂到底想要什麽，他們為什麽不放手？按道理來說程春雪也是仙盟的人，安濟既然能讓她做堂主那麽換一個仙盟的人也無所謂了。
果然自己還是適合包紮傷口和煉藥實在不適合和這些人談論這些自己從未關心過的問題。程春雪走後自己處理仙盟的傷員本就是重擔。現在還要關心這種小組織和仙盟較勁的事真是為難她一個成天泡在草藥堆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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